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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#22陌上花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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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特來馬奧斯。

玻璃窗外閃爍著宇宙中的星光,提耶利亞出神的望著那些光芒,心中在不住悲鳴。

……都怪我執著於veda……才讓他負傷……

……全都……怪我……

想遠遠地便看見了提子眼角閃爍的淚光,她長嘆一口氣,慢慢走過去,“提耶利亞……”

沒有回應。

“什麽時候你也變得像人類一樣脆弱了?……”

“……你!”

提耶利亞錯愕的轉身,想反蹬墻壁靠過去貼在玻璃上,“提耶利亞,這種感情叫做‘內疚’,人類特有的……”

“人類……特有的……”

“是啊,說好了要請我吃冰淇淋結果爽約了,你就應該感到內疚;做錯了事情給別人帶來麻煩了,你也應該感到內疚;不慎傷害了無辜的人,你更應該感到內疚,還有……”

提耶利亞沈默著看她翹起食指旋轉一圈,“只知道悔恨而不加振作,只知道傷感而不願去努力彌補,你就幹脆內疚到死吧!”

腹黑毒舌女。

提耶利亞在心裏暗暗念著,點點頭,“我懂了,我會做到的。”

“那好吧……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要這樣一副要哭的表情,被洛克昂看到的話說不定會以為是我在欺負你的。”

“那倒是,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你不敢欺負的人。”

想眉毛一挑就要還嘴,走道裏卻傳來洛克昂的聲音,“喲~小想,又在欺負提耶利亞啊?”

“……”

想選擇沈默,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。洛克昂已經換上了便服,右眼上黑黑的眼罩讓他看起來有點像個海盜船長。提耶利亞的聲音再次哽咽了,“洛……”

“你想在這裏待到什麽時候?”

想聳聳肩,“待到你從診療室出來第一個就跑來找他的時候啊~”

洛克昂疑惑的看著仍然背對著他的提子醬,“真不像你的作風啊,提耶利亞,在這樣下去離想寧就能揪著你的耳朵揍了~”

幹幹幹幹嘛拿她來做比喻?

離想寧非常不爽的看著洛克昂,要不是看你是個病號,早就把你收拾一頓了。

“還是像平常那樣傲慢些好……”洛克昂無視想的表情繼續以輕松的語氣說著。

“……我失去了。”

“啊?”

“我失去了身為meister的素質……不能和veda直接連接的話,我就……”

洛克昂的目光轉向想,後者無聲的點點頭,看著提耶利亞的側臉暗自嘆息。

“我不配當gundam meister……”

“不配……嗎?”

洛克昂走到提耶利亞身邊,“那又有什麽關系?”

“什麽?”

“不過是不能連接而已,就當做是和我們一樣就好了。是吧小想?”

想眨眨眼,“什麽叫‘當做’是和你們一樣?根本就是一樣的吧……”

提耶利亞有些無奈的看著兩人一唱一和,“veda被什麽人控制了……沒有veda的話這個計劃……”

“還是能進行的吧?”洛克昂直接打斷他的滑頭,“我們是未來根除紛爭而戰,乘著gundam。”

“可是,實現計劃的可能性……”

“可能性這種東西,計較起來真的有意義嗎?”想跟著插嘴,“1%的可能性也有機會能夠成功,99%的可能性還是有幾率會失敗。”

“不管三七二十一做就是了!”

洛克昂的聲音再次蓋過兩人,“範本不是身邊就有嗎?”

“不顧一切的,將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的家夥……”

“自己的……想法……是啊,剎那.f.清英……”

“啊~你身邊還有一個。”洛克昂指指想,“看吧!這兩個家夥都是這樣愛亂來的人啊!”

提耶利亞玩味一笑,點頭示意兩人轉身。想跟著扭頭,剎那和阿列路亞同樣換回便服站在門口,“洛克昂……”

“啊~菲露特,來找洛克昂的嗎?”想叫住半個身子掩藏在走道後想要離開的菲露特,“突然發覺今天大家到的好整齊呢?難道說要開會?”

“gundam的情況呢?”洛克昂當然知道兩人剛從格納庫回來,想搶先回答,“virtue的修理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,但是dynames的駕駛艙損壞嚴重到靠karol沒辦法完成修理,伊安說需要回到船塢去整體更換駕駛艙的部件。”

“能夠使用的gundam只有3架……”阿列路亞一臉凝重的表情,“還有……”

洛克昂看了眼提耶利亞,“敵人隨時可能會來,大家要做好準備。”

“嗯。”

菲露特沈默著掃視眾人,眼神在洛克昂處有著一瞬間的停留,“……想……”

“好了,事情總要一件件的來解決的。”想走過去拍拍阿列路亞的肩膀,順手幫剎那理好圍巾的邊角,繼而撲向菲露特,“都回去休息吧,疲勞作戰的話效率會降低的。菲露特,我們回去吧。”

菲露特點點頭,兩人牽著手便向回走。剎那到嘴邊的話只好憋回去,洛克昂跟著示意眾人散會。

眼見幾人一同走出通道,提耶利亞跟著開口,“洛克昂……”

“……嗯?”

“對不起……”

洛克昂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,“miss皇說過的吧?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~快點回房間休息去。”

真是溫柔的語氣啊,想忍不住感嘆,菲露特忽然握緊她的手,“想……他對所有人都是這麽溫柔……嗎?”

“菲露特,你要明白,對你溫柔總比一天到晚對你板著臉好。”

實話,大實話。

菲露特苦笑,兩人繼續手牽手右轉離去。

剎那望著想的背影忽然重重嘆一口氣,自回房間不提。

戰術指令室。

關閉了通用電源後,幾人沈默著看著腳下屏幕中聯合國軍的討伐作戰。

“終於向trinity發動進攻了……”

伊安長嘆一聲,和著皇小姐凝重的語氣倍顯蒼涼,“通過擊敗gundam,將世界引向統一……”

“我們果然是為了被毀滅而存在……”

“這也是伊奧利亞.舒恩伯格的計劃……”

想擰著眉頭想要出聲,剎那的左手毫無預兆的拉住她的胳膊。詫異的回頭,少年堅定的反問,“如果是這樣的話!……”

眾人的目光立刻匯集在他身上,剎那徑自說著,“gundam為什麽而存在?”

“根除紛爭的機體,應該是gundam才對!可是,trinity卻在擴大戰火,向聯合國軍發難……這些是gundam應該做的嗎?這……”

“剎那!”

洛克昂跟著接話,“聯合國軍對throne發起的進攻是一種紛爭,我們有進行武力介入的必要。”

“餵餵你說什麽?”

“做不到的,我們也處於疲勞期……軌道升降機已經被嚴格控制,之前受到攻擊也是因為exia和dynames被敵人跟蹤……”

洛克昂依舊不為所動,嚴肅的語氣陳述著,“天人不允許無動於衷!沒錯吧?剎那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可能再也無法回到宇宙……”

“我一個人也會去!我想確認,gundam為什麽而存在……”

所有的阻止都顯得那樣蒼白無力,洛克昂與剎那交流一下眼神,“我也奉陪。”

“你這個傷號安分點!”

鮮紅的身影閃進戰術指令室,拉塞站在剎那身邊,“我去!強襲用集裝箱有獨立脫離大氣層的能力。順便也能當做gn-arms的性能測試。”

“現在分散兵力的話……”

皇小姐示意阿列路亞不必多言,將手中的u盤遞到剎那面前,“這是任務計劃,不確定因素太多也許派不上太大用處……一定,要回來!”
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
剎那伸手準備接過,一只小手卻搶先伸過來截下u盤。剎那下意識的感嘆,離想寧的手真的很小。軟軟的,有若無骨。

這雙手,如果屬於普通的女孩子的話或許應該用來彈鋼琴,繪畫什麽的吧……同樣的小手,離想寧卻不得不為了生存用它來拿起槍械武器進行殺戮。

一瞬間的分神,想已經奪過u盤後退幾步,“不要……”

不能放棄,不能放棄。洛克昂的生命……

剎那眉頭微蹙,對上少女含淚的紫眸,“剎那,不要去。”

“……”

剎那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,阿列路亞長舒一口氣,“小想說的對,我們……”

“我還以為剎那無論做什麽你都會支持到底幫著他胡來啊……”洛克昂一反常態的嚴肅追問,“怎麽了?想,你是不是在顧慮什麽……是不是認為trinity是罪有應得什麽的……”

“想,把計劃還給剎那。”皇小姐一臉的堅定,“讓他去吧。”

“我一直都沒有做過對你不利的事情對不對?”

“想……”

“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會是有理由的,對不對?”

剎那默默點頭,“我知道……”

“不要去……”

“我……”剎那緩緩擡起手,“把任務計劃給我吧……”

“不給!”

“沒有那個我也會去……”

“如果我求你呢?”

剎那一味的保持沈默,想終於明白,這件事已經無法改變了。

剎那必將前往地球。

在此期間,托勒密將會遭到敵襲。

洛克昂.史特拉托斯將會……

想下意識的向洛克昂看過去。這裏不是動畫,她正處在這個世界之中,而這個英雄般的人物即將逝去。在這場殘忍無情的戰爭中。

她不可能再泰然處之無動於衷了!

洛克昂.史特拉托斯是她的戰友,更是互相信任推心置腹的好朋友!

想抿了抿慘白的嘴唇,將u盤遞回去,“那麽你答應我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“快點回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越快越好,一秒鐘都不要耽誤!”

“嗯,我答應你。”

洛克昂搶先一步接過u盤扔給剎那,“放心吧小想,雖然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剎那,不過嘛……你們的路還很長。”

“呃?”

“俗話說,小別勝新婚。”洛克昂一本正經的解釋著,“適當的分開也是件好事……”

想狠狠的瞪著他,“你再胡說我就把你的另一只眼也用油彩塗黑讓你變熊貓!”

“噗——”

這次是提耶利亞率先忍不住笑出聲來,“我很期待……”

“那麽,艦橋,準備exia和強襲用集裝箱的出擊準備。拉塞,辛苦你了。”皇小姐有條不紊的指揮著,“剎那,祝你找到答案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想,你要趕緊去做另一件事。”皇小姐繼續正色,“上次你提出的火器升級以及艦船武裝,要趕緊著手去做了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都動起來吧!大家,加油幹吧!”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.

搭載exia的強襲用集裝箱拖曳著青色的光芒飛向地球。

提耶利亞一臉嚴肅的在窗口目送兩人遠去,洛克昂不合時宜的調侃,“想去的話可以走啊~擔心剎那吧?”

“你真愚蠢!”

“啊?什麽啊?”

提耶利亞再不願回答,冷哼一聲徑直向回走。洛克昂郁悶的轉向阿列路亞,“什麽意思?”

“誰知道!”

“不過他總算恢覆正常了,那樣脆弱的表情可真不像他呢……”

想一邊搭話一邊走過來,“還是這樣的提耶利亞比較讓人習慣啊……”

“訥!小想,想剎那了嗎?“

“白癡!“

“女孩子家老是這麽吐槽會嫁不出去的!“

對於兩人相互鬥嘴找樂子的習慣阿列路亞已經習以為常,甚至還摻和進來,“我真的是很奇怪,為什麽你會和剎那那麽要好呢?難道說你要我相信你是在剎那的影響下慢慢變得開朗了?“

“也可以這麽說吧……“這個理由總比靈魂穿越可信得多。

洛克昂剛要開口,廣播裏傳來克莉斯緊張的呼喊聲,“有機影急速接近!“

“哈?“

“人革聯的擬太陽爐搭載型機體,正在以異常的速度追上來!“

這麽快?剎那才剛剛離開不久而已。

“快點去gundam那裏!“阿列路亞說著轉身便向外跑去,提耶利亞緊跟其上。

想咬了咬牙,這麽快敵襲就到達的話,傷亡絕對要嚴重的多,甚至連托勒密都會被擊沈。Trans-am系統還沒有……

“敵機為擬太陽爐搭載型機體一架……並且……沒有裝備武器。“

“哈?“

前方的兩人同樣停住了腳步,“不裝備武器,一架機體獨自來到這裏幹什麽?“

廣播裏,菲露特的聲音帶著些許憂郁,“發來了可視光信號通訊,申請著艦談判……“

談判?這唱的是哪一出?

皇小姐托著下巴苦思冥想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,“……kyrios,virtue先行待機,洛克昂到艦橋來,我們去會一會這個人。“

“但是……“

“一個人的話不可能有什麽作為的,還是先看看對方的動機吧。“皇小姐深吸一口氣,”就這樣吧,大家,提高警惕。Exia和強襲用集裝箱都不在的情況下,我們更要註意。“

這樣異於劇本的突發事件要怎麽樣來處理才好?

想皺了皺眉,摸出回飛棒握在手裏,“洛克昂,我和你一起去。“

托勒密,登艦閘門.

眾人敏感的盯著即將打開的閘門,想握住回飛棒埋伏在門側,對面則是同樣攻擊姿勢的洛克昂。

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,達成共識。如果這個人有異常舉動的話……直接砍了!

閘門的指示燈很快由紅色跳轉成綠色,皇小姐深吸一口氣,看著面前的男人,“請你摘下頭盔。“

男人依言將頭盔取下,黑色的頭發微微有些打卷。他快速的環顧四周,眼中精光乍現,“你果然在這裏。“

“……是你!“

“沒錯,是我……夕顏,一別經年,你可安好?“

男人無視了所有人與想對峙著,“加入了天人妄圖洗刷自己的過去嗎?“

想直接擡起回飛棒架在他的脖子上,“沒有你會把我抓去做活體解剖實驗,我確實活的很好啊!!“

活體解剖?

洛克昂頓時覺得一陣惡寒,“你來這裏幹什麽?議和嗎?還是說想要警告我們……“

“不。“

“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,你就是人革聯人稱‘狂獅’的大將,林。“皇小姐眉頭微皺,”高級將領來進行談判?還是說想要進行什麽合作……“

“正是在下。“男人絲毫沒有想要掩飾自己的身份,”能夠被你們所認識真是我莫大的榮幸!“

“少羅嗦!快說你是來幹什麽的!“

想厭惡的看著這個人,“不然我就殺了你!“

男人不屑的看了眼脖子上冰冷的飛去來器,“夕顏,這個武器當初還是我教你如何使用的。“

“你就是那個培育想成為政府汙點殺手的人?“洛克昂示意皇小姐後退,”你還是不是人啊!10歲的孩子你居然教她們屠戮同伴……“

“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。“

“有你這樣服從的嗎?“

男人輕蔑的看著洛克昂,“因為我就是這樣活下來的。“

“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!聯合國軍的動向呢?“想略一發力,回飛棒銳利的鋒芒便在男人的下巴上劃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。

男人依舊面不改色的冷笑,“夕顏,你確定你真的要殺了我嗎?“

“……少羅嗦!“

“不管怎麽說,你都應該叫我一聲‘父親’。“男人隨手推開回飛棒的利刃,”或者說,你願意背上弒父的罪名去面對你的母親嗎?“

想驚愕的後退半步,“你!……“

這個人竟然就是離想寧的父親?

“哪有父親會把女兒送進政府的諜報機關接受殺手訓練的啊!你這個人渣!“

洛克昂簡直怒不可遏,“你還配當父親嗎?“

“所以,不能讓女兒跟著你們一起送死。“

男人忽然換上嚴肅的表情,“我這次來,就是為了帶回我自己的女兒。“

“鬼才會相信你啊!你不過是想要gundam的資料罷了!死都不會交給你的!“

“聯合國軍已經發現了你們的位置,不久之後就將發動總攻,投入了幾乎所有的gn-x部隊。屆時你們必死無疑。“男人冷冷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,”我會來這裏,只是因為你還是離晚衣的女兒。“

“……你有什麽資格提她!“

洛克昂忽然覺得眼前這一幕好像一只雄獅在和一只小獅子爭鬥咆哮,父女倆絲毫不顧及情面的對峙著。

“就算你不承認,你也是。“

“你給我滾!滾出這裏!“

“就如同你對我的憎惡一樣,我也在憎惡著你。我們一家人就是這樣相互憎恨……“

“住口!我的媽媽才不……“

“恨你恨得想要親手殺了你啊!“

憤怒的想直接揚起回飛棒砍了下去,洛克昂趕緊架住她,“想!他是你的父親!你不能……想!“

“你放開!我要殺了他!“

皇小姐跟著上前拉住想,“對不起,林先生,我們不能讓你把人帶走!請你離開吧!……看在你是……的份上,我們不會傷害你。“

“是嗎?夕顏啊……你再一次的走上了思路,這一次你怪不得別人了,這一次……“

“閉嘴!你這個混蛋!“

“你就要死了啊!“

就要死了啊!

要死了啊……

離想寧中了邪一般的發狂尖叫起來,聽見爭吵聲趕來的理坦德連忙上前幫著兩人控制住陷入崩潰的想,“這究竟是?“

男人詭譎的笑容讓洛克昂也覺得不寒而栗,他只是一味的陰沈著臉色保持那笑容,轉身回去登上自己的機體。

條件賦予完成。

“就這樣讓他走了嗎?“洛克昂艱難的擒住想的胳膊把她按住,”快叫莫雷諾先生過來!“

“讓他走吧!他的目的是想的話也不會多說什麽的……“皇小姐奪下想的回飛棒扔到一邊防止她在混亂中傷人,”快點給她一針鎮靜劑!“

“你們都去死吧!!!“

想繼續癲狂中的厲聲尖叫,“我殺了你!殺了你!!“

莫雷諾緊跟著出現在走道轉角,理坦德和洛克昂配合著鉗制住想不讓她亂動。莫雷諾瞅準機會一針便紮進靜脈血管裏,“好了!想!睡一覺,睡一覺就好了!“

“什麽情況?“

“恐怕是幼時遭到了洗腦所以造成的條件反射行為吧……“莫雷諾收起註射器,”可憐的孩子,竟然……“

“先把她送到集中治療室去休息。“皇小姐最先鎮定下來,”托勒密最大速度返回拉格朗日1的船塢,抓緊完成補給和修理。情況越來越麻煩了,剎那那邊……“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..

數小時後,集中治療室。

想掙紮著從噩夢中驚醒,細細密密的汗珠讓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。

“啊……你終於醒了。“

“莫雷諾先生……我……“

“你最好再睡一會。“

想全身一顫,“剎那回來了嗎?托勒密是什麽情況?聯合國軍……“

“其實你沒有睡很久,剎那那邊還沒有消息,聯合國軍也沒有追過來。“莫雷諾看了眼體檢數據,”還好,各項指標基本正常。“

聞言,想立刻跳下治療閣,“莫雷諾先生,拜托您……“

“什麽……“

人革聯,高軌道空間站。

“進行的怎麽樣了?“

“已經完成了……“

“夕顏呢?“

“條件賦予的生效需要一定時間。“

“是嗎……“

男人冷笑一聲,“當然……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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